感染艾滋病毒后你还能活多久?

无论你是因为自己浪或者不幸感染,总之HIV病毒已成功入驻你的体内,你成为100万艾滋病毒携带者之一。

病毒感染后,在身体内会有一个由少到多的增长繁殖过程。感染初期,通常不会有任何的症状。可检测到HIV病毒抗原,但检测不到抗体。

HIV是一种十分狡猾的病毒,进入人体后,它们会直接入侵人体的免疫细胞——CD4+ T淋巴细胞,巨噬细胞,以及和树突状细胞。在这些细胞中,HIV病毒会把自己的RNA序列逆转录成DNA,然后插入人类DNA链形成“前病毒”。

由于隐匿在细胞中,前病毒可以轻松逃避免疫机制,并能通过细胞复制传给子代细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宿主细胞就是HIV病毒储存库。

病毒储存库的存在是艾滋病疫苗研发难,难根治的主要原因。艾滋病也可以藏在淋巴结和其它组织和器官中,这对艾滋病的清除和疫苗设计来说,都是巨大的难题。

支线小时以内,通常来说超过24小时阻断得看运气了),及时去医院检测发现了艾滋病毒感染,服用艾滋病抗阻断药物:“拉替拉韦+恩曲他滨+替诺福韦”或“克力芝/依非韦伦+恩曲他滨+替诺福韦”。

你出现了类似感冒的症状,三个星期后症状消失。你以为仅仅只是普通感冒,并没有引起什么的注意。

感染艾滋病毒后的2~4周,进入急性感染期,会表现出轻度的临床症状。15%~20%的感染者,会出现发热、发汗、疲乏、肌痛、关节痛、厌食、皮疹、淋巴结肿大等症状。急性感染期,通常持续1~3周后,也有的感染者不存在急性感染期。

你去医院检查,被发现感染了艾滋病毒,但由于过了有效阻断时期,你被迫展开了漫长的抗艾之路。

鸡尾酒是一种混合多种酒水达到最佳饮用效果的调制酒,顾名思义,顾名思义,“鸡尾酒疗法”,本质上也属于一种联合用药疗法。原指“高效抗逆转录病毒治疗”,简称HAART,由美籍华裔科学家何大一所开创。

“鸡尾酒疗法”需要使用三种甚至三种以上的抗病毒药物,针对艾滋病毒繁殖周期的不同环节来进行治疗。至少包含核苷类逆转录酶抑制剂、非核苷类逆转录酶抑制剂、蛋白酶抑制剂等三种不同的抑制剂。

“鸡尾酒疗法”不仅可以减少单一用药产生的抗药性,还能最大限度的抑制艾滋病的发展。

如果你是土豪,可以每月花费上万元,使用国际鸡尾酒疗法。如果你家境还算可以,可以每个月花几百到几千,使用国产自费鸡尾酒疗法。当然,你是薪资底层,也可以使用免费的鸡尾酒疗法,中国抗艾药物,免费市场份额达50%规模。

终生性服用,可长期抑制艾滋病毒在血液中呈不可检测水平,几不影响生活。但鸡尾酒疗法依旧具有毒副作用和耐药性,根据控制情况,你的寿命可延长20~30年。

这年的年底,你发展成了艾滋病人,一开始你会出现了类似于普通感冒、流感的症状,身体发热,全身疲劳无力,食欲减退。一段时间后,你的病情开始加重,皮肤黏膜出现白念球菌感染,出现各类单纯疱疹、带状疱疹、紫斑、血疱、淤血斑。出现的病症越来越多,你的身体似乎陷入了腐朽的魔咒之中。

艾滋病感染在急性感染期之后,便会进入无症状期。无症状期最短半年,最可超过20年,平均7~10年,50%在8年内发病。潜伏期间几乎不会有任何的症状,患者可以正常的生活和工作。

当渡过潜伏期之后,病毒储存库便会大量复制HIV病毒,造成免疫细胞的大量死亡。当CD4+T淋巴细胞的数目小于200个/μl,便会在临床上表现出艾滋病毒病毒相关症状,进入艾滋病期。

你幸成为少数幸运儿(1/300),成为“精英控制者”,终生无症状(非自愈,终生携带)。

你是天选之子,你自愈了,成为世界上第三个未经治疗而自愈的艾滋病病毒感染者。

2020年8月在美国旧金山发现第一例自愈患者洛伦·威伦伯格,徐宇研究团队进行了基因检测,在数十亿个的细胞中,没有发现任何完整的HIV病毒序列。这个全球性的重大发现,于2020年在线发表于《自然》杂志。

2013年,一位来自来自阿根廷埃斯佩兰萨的女性,在23岁时被确诊感染了艾滋病毒。

艾滋病病毒潜伏期期间,她并没有接受任何与艾滋病相关的治疗。8年之后,2021年,同样是徐宇研究团队,对她身体内超11.9亿血细胞和5亿组织细胞进行了检测,没有在她的基因组中发现任何完整的艾滋病病毒序列。

这种自愈机制之所以能引起医学界如此大的轰动,主要还是在于艾滋病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被认为不可治愈的,自愈更是不敢奢望的事情。

艾滋病发病期第一年,你的内脏被各种病毒侵犯,身体出现不明原因的持续性发热,长达3~4个月。你身体内出现了多种并发性恶性肿瘤,经常性呼吸困难,持续腹泻便血。

随着免疫系统的全面崩溃,你有50%的概率死亡,或死于肺抱子虫肺炎,或死于卡波西肉瘤,或中枢神经系统感染,或死于恶性肿瘤,或死于其它的各类病菌感染。

艾滋病病毒把基因整合到人体DNA时,可诱使细胞癌变,随着免疫系统破坏,癌症极易发生。

2009年,发表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的一篇文章引起了世界轰动。全球首个治愈的艾滋病患者诞生了,他是“柏林病人”蒂莫西·雷·布朗。原来,早在2007年,蒂莫西·雷·布朗因患白血病而接受了骨髓移植,而捐赠者的身体中,恰好存在能阻断HIV的CCR5突变,从而让艾滋病彻底治愈。

当前,中国科学家则试图复现柏林病人的奇迹,通过人工失活CCR5基因,阻断艾滋病毒的发展。虽然,技术还处于发展初级阶段,距离临床还有较远的距离。

不过9年后的你,或许还来得及参与这种未来新药的人体临床试验,并有一定概率成功治愈。

你消瘦到了极致,出现了神经以及心血管并发症,身上感染了各类细菌、真菌、病毒和寄生虫……恶性肿瘤也可能扩散在了全身所有地方,你身体内的器官已经衰竭到了极点。

发病的前两年,你有幸没死,通过抗病毒治疗控制住了病毒的发展,同样可有长达10年的生存期。

你感染HIV病毒后,不经任何治疗,寿命往往在10年左右(感染艾滋病的婴儿,2岁前死亡率高达50%)。

经历一般性治疗的存活期在10~20年。使用最先进的治疗法案(例如鸡尾酒疗法),存活期20~30年,甚至接近预期寿命。但如果感染后期甚至发病后才开始治疗,预期寿命会大打折扣(预期寿命,与CD4细胞数量高度相关)。

PS:文中主线剧情是艾滋病感染发现或者干预不及时,主要的自然发展情况;支线剧情则是包括从一开始就正常干预治疗、发病后干预、发病晚期干预,或者本身足够幸运,发生奇迹等情况。注意甄别。

最后补充一个对比数据,当前中国和美国的艾滋病感染人总数都是在100万左右,中国每年死亡2万人,美国每年死亡1.6万人。艾滋病感染这种,前者每年死亡率2%,后者死亡率1.6%,而人类每年自然死亡率是0.8%左右。可以看出,艾滋病感染者死亡率是自然死亡率的2~3倍(落后国家和地区可高达数倍)。由于艾滋病感染者的年龄结构年轻人比重更高,根据年龄结构标准化后,死亡率会比自然死亡率还会更高。

特雷布林卡灭绝营最后的幸存者去世 享年93岁 曾从灭绝营成功逃走

73年前的1943年8月,特雷布林卡灭绝营的一群犹太囚犯偷走武器,放火烧了营地,然后逃进周围的树林。为了掩盖罪行,纳粹警卫对逃跑的囚犯进行射杀,并抓回了不少人。200名逃犯中,仅67个人成功逃走,塞缪尔威伦伯格(Samuel Willenberg)就是其中之一。战争结束后,威伦伯格移居以色列,一直致力于通过写作、演讲来揭露大屠杀的罪恶。2月19日,这位特雷布林卡灭绝营最后的幸存者去世,享年93岁。

塞缪尔威伦伯格,1923年出生于波兰琴斯托霍瓦市。他的父亲是一位画家,在当地的犹太学校任教,母亲在婚后也由基督教皈依犹太教。1939年纳粹入侵波兰,二战爆发后,无数家庭变得四分五裂。威伦伯格的两个姐姐于1941年在琴斯托霍瓦被捕。1942年10月,19岁的威伦伯格和6000名犹太人在奥帕图夫被捕,被送往特雷布林卡灭绝营。他听从了一名老乡的建议,在进入集中营时表示自己是一名砖瓦匠,因此侥幸地活了下来,而其他人全部被送进了毒气室。

特雷布林卡灭绝营位于波兰华沙东北部,是“最终解决方案”(阿道夫希特勒对犹太人实施的种族灭绝计划)最典型的写照。

在其他纳粹集中营,犹太人在被杀前会被强制劳动一段时间;而在特雷布林卡,几乎所有犹太人都会立刻被送进毒气室。特雷布林卡集中营的死亡人数仅次于奥斯维辛。

只有少数几个像威伦伯格这样年轻有力的男子被选中去做一些维修工作,但他们被迫支持甚至参与残害同胞的活动。2013年,威伦伯格在接受BBC的采访时表示,他当时的工作是检查被送往毒气室的囚犯的财物,并进行分类。突然有一天,他看到了姐姐们的衣服,便知道她们已经不在人世了。即使在战争结束后,他也无法亲口对父母说出自己曾经的所见。

到1943年4月,犹太人不再被送到特雷布林卡,纳粹挖出囚犯们的尸体进行焚烧,以销毁证据。威伦伯格和他的同伴们知道,一旦任务完成,他们就会被杀死,因此,他们决定发动起义。8月2日,凭借复制的钥匙,200名犹太囚犯偷走军械库的武器,点燃了大火,往树林的方向逃跑。

在之后的采访中,威伦伯格回忆了自己的逃生经历。在爬过成堆的尸体,翻越带刺的铁丝网时,威伦伯格的腿上中了一枪,但他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朝树林中跑去。

湛蓝色的眼睛和非犹太人的外貌,让他逃过一劫。后来,他前往华沙,并加入了波兰地下党。

1944年8月,华沙爆发起义,试图摆脱纳粹的统治,威伦伯格加入其中。与此同时,自1943年以后,特雷布林卡被纳粹关闭,原来的营地改造成了农场。直到2014年毒气室被挖掘出来,才第一次直接证明了那里曾经发生过惨无人道的事情。

二战结束后,威伦伯格和妻子艾达迁居至以色列,担任房屋管理局的调查员。由于对曾经的可怕经历难以释怀,威伦伯格一直致力于用不同的方式向世人揭露那段历史,以达到教育作用。他根据自己的记忆为历史学家绘制了一张特雷布林卡灭绝营的地形图,还出版了一本名为《死亡特雷布林卡》的自传,这本书目前已经被翻译成了8国语言。从1990年代起,威伦伯格在以色列、波兰、德国和美国等地做过多次演讲。

晚年时,威伦伯格开始进行青铜雕刻,用他的艺术作品记录下在特雷布林卡的经历。他说:“我好像过着两种生活,一种是此时此地的场景,另一种则是在集中营的回忆。那段回忆一直都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2月19日,威伦伯格在特拉维夫的家中过世。他的妻子,女儿和三个外孙为他守灵。2013年,威伦伯格的女儿Orit Willenberg-Giladii承担了大屠杀教育中心(位于特雷布林卡集中营遗址)的建筑设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