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族大屠杀与圣战屠杀中的马里女孩:我想要和爸爸一直在一起

当安娜想起父亲的时候,总是会想起薄荷糖和姜糖的味道。安娜一家住在马里中部的村子里,父亲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宗教领袖,白天经营一家商店,晚上带领着村民们祈祷。

几个月前,当蒙面的持枪歹徒来到平静的村庄大开杀戒的时候,安娜的小小世界崩溃了。“他们闯进了我家,枪杀了我的父母,然后烧了我家的房子,”安娜哽咽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在莫普提郊区的难民营里,安娜坐在一张破桌子旁,她陷入了一场风暴的中心——马里中部正陷入种族大屠杀和圣战屠杀,她努力去理解这场风暴。幸存者说,蒙面的歹徒们烧毁了他们的房屋,残害年轻男子和孕妇。

这场危机可以追溯到2012年圣战分子入侵马里北部。2013年,法国军队将他们赶回沙漠,但武装分子和器械慢慢向南蔓延,进入马里中部,越过边境进入了布基纳法索。

几十年来,马里中部一直被腐败的精英所忽视,马里是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圣战分子利用该地区三个主要民族之间的冲突获取土地——富拉尼族(主要是牧民),多贡族和班巴拉族(主要是农民)。

政府支持民兵组织,认为这是控制失地的一种方式,对2017至2018年间发生的数十起小规模大屠杀视而不见。多贡民兵得到了通过路障的特别通行证,甚至与军队一起巡逻,据说政府军还给这些民兵配备自动步枪。

去年3月,多贡民兵壮起胆子,在奥戈萨古村杀害了170多名富拉尼人,使局势达到了危机点。在南部首都巴马科的抗议活动后,政府被迫控制这些民兵的行动,但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就很难合上。民兵武装组织的数量成倍增加,富拉尼民兵发起了数十起报复性袭击。布基纳法索农村的大部分地区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那里的少数民族民兵开始杀害富拉尼村民。

根据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数据,在这些国家,极度需要人道主义援助的儿童人数在去年增加了70万,达到近500万,很大的一个问题是学校教育。圣战分子厌恶西方教育,并将目标锁定在农村地区的教师,这迫使马里和布基纳法索的3500多所学校关闭,超过75万名儿童失学。

人道主义者表示有越来越多的儿童被武装组织利用,年轻的男孩在家人的压力下加入民兵组织或。一名联合国工作人员表示:“圣战分子有时会给孩子们1.30英镑,让他们在路上放炸弹。”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办公室的萨里夫·卡姆珀警告说:“如果这些儿童没有在学校接受教育,毫无疑问他们会被卷入武装组织,那么冲突将继续下去。”

即使孩子们安全了,冲突给他们造成的伤痕仍然存在。来自意大利非政府组织COOPI的穆萨·西塞仍在马里中部工作,是为数不多的心理学家之一,每周都会帮助数百名有着心理创伤的孩子们舒解心结。西塞表示:“当他们第一次到达难民营时,许多人会在夜里尖叫着醒来。”当他试图通过让孩子们画一些家乡的标志物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时,许多人画出了死亡、破碎和毁灭的场景。

非洲战略研究中心的劳伦斯-阿伊达·阿穆尔表示,极端分子想要打破解决冲突的传统方式,想把双方社区领导人作为目标,这使情况变得更糟。如果找不到解决方案,许多人担心种族屠杀可能会进一步向南蔓延,让圣战分子乘势而上。

在莫普提中心医院,来自国际红十字会的医生们不辞辛苦地在救治伤员,但暴力每个月都在加剧。23岁的农民玛马杜坐在拥挤的医院病房里,摔断的腿悬在床边。几个星期前,一些人包围了他居住的村庄,开始肆意屠杀。“死了很多人,当人们试图逃跑时,他们被枪手放置在村庄周围的炸弹炸死了,”他慢慢摇着头说,“在这场战争中,只有参战的人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做。他们来到、开枪、放火。为了世界和平,我愿意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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